昨晚心血來潮,整理這一年來的詩稿,初步有個輪廓,但主題性還不太夠,覺得好幾首詩還欠缺了某種味道,就好像照著食譜作菜,但是調味料放錯了,整盤菜走味,教人難以下嚥,又捨不得倒掉,太可惜了,也許先放進冷凍庫冰起來,看看什麼時候拿出來退冰再加個什麼進去,可能變成另一道菜,就在反反覆覆的思索中,開始厭惡起自己。

短時間看太多自己的作品,會產生「當時幹嘛寫這個」的困惑,並努力克制沒有進行刪除的動作,上次整理《古事記》的稿子也是這樣,突然有種全面瓦解的不適感,像是飛機進入了亂流層,除了繫好安全帶以外,你根本不知道飛機會把你帶去哪裡,冷汗直冒和腦中閃過各種意外的死法,什麼也不能做,等到飛機終於平穩飛行,才發現剛才彷彿又死過了一次。

一來是內心的天秤,很清楚的知道作品還不夠好,二來是這些文字本來就是諸多情感的某種出口,或說是墳墓也可以,挖個坑把不知道該向誰說的情感裝在黑色塑膠袋裡綁好扔進去掩埋起來,而題目就像小小的墓碑在我的資料夾整齊的排列著,我注視著它們,那文字掃進眼中的森冷白刃,讓我被切割了無數次,好吧,是該結束這段孽緣的時候,我把檔案關起來,取了一個我可能不會記得的名字,讓它封存在資料夾,等待被時間遺忘,或是哪個誰來偷走我硬碟的資料,好被動的想法。

我想我一定太過於憂鬱了,開始計畫今晚的逃亡,還沒打算好逃到哪裡去,但是我會先去甜甜圈店買一些天使巧克力多拿滋解決我熱量不足的問題,然後再來思考如何從深夜的保險櫃竊取逃亡所需要的資金,先把守衛們打昏,或是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夢從守衛的面前飄過去了,像一陣煙那樣輕盈,仍維持著方向性,還要記得帶一包柴魚片餵保險櫃附近徘徊的貓,不要驚擾牠們是重點,要是警鈴大作,我的熱帶島嶼圓夢計畫就泡湯了。

我還想著睡在棕櫚樹上架著網狀的吊床做甜甜的夢,或是在海邊看著仇敵被鯊魚群圍繞,接著就被牠們給涮了,真是太暢快了,然後回我的小屋烤一些煎餅來吃,果醬不能塗得太厚,睡前記得火要關掉,這樣想著的同時,發現肚子終於餓了,我要去冰箱找些貓罐頭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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