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造夢人系統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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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個夢。

Photo by Saudek 


在夢中的房間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睡在一間破舊的房子,推開木窗,有灰塵隨著光隙灑落,但是窗外的景致吸引了我,那是一座隔著河流的島,島上開著極燦爛的櫻花,一叢叢像是妖怪成群地向我撲過來,那樣爭奇鬥豔著,像女神們圍繞在河畔唱著歌,像罌粟散發著熟透的芬芳,吸引我泛紅嗑藥的目光。 


在一陣混亂的影像切面,流動的河已不見,場景已換成一處暗不見日的倉庫,有人在暗處點了洋火靠近我,那是尖沙咀的某處廢棄的廠房,在我眼前的女子,是九七之前跟著難民偷渡到香港來,有個拍十六釐米的導演相中了她,她娓娓道來。 


她的過去,從被遺棄的女嬰開始,就是一連串悲慘的遭遇,她手上有許多針孔,都是戒不掉的毒癮所致,在暗黑的巷弄我聽見難忍的哭泣。於是一幕幕的鏡頭開始放映著,我走進她的思維她的記憶,第一次被男人侵犯,奪走她貞操的那個夜晚,在香港的拘留所被毆打的傷痕,她認識了那個男人供給她三餐和裸體演出,在大學裡讓藝術學院的學生素描的下午。 


那是導演得獎的記錄片,十六釐米,搖晃的鏡頭,快轉的場景,她在吸毒,她枯瘦的身體,和牆上的血跡,那些針孔,長出了紅色的嫩芽,然後是罌粟的葉是罌粟的花苞,接著又變成了巨大的果蠅,來吸吮她身上的體液,終於她被吸乾了,那些男人的手試圖擦去痕跡,但她已無神,臉上是空洞的兩個窟窿而身體像枯柴一般,那些洞更大了,風穿過她的身體。 


她告訴我這個故事,用她單薄的影子,在凌晨四點的時候,我被送進廣東的解放軍精神病院,外頭下著雪,看守我的四個解放軍同志,正在打樸克牌,我沒有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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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拍攝的 river。

我做了一個夢。

小鎮上一個寧靜的夜裡,一名淘氣的孩子不小心打破了家裡唯一的一盞黃燈泡。

結果暈黃的光團如蛋黃從打破的蛋殼中流出,

小孩看傻了眼,原來光就像液體一樣可以自由地流來流去,

於是隔天他告訴了其他小朋友這件事,但是所有的小朋友都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直到戰爭開到小鎮的前一天,很多人收拾細軟,打算要逃亡。

但是通往鄰鎮的交通都已經被軍隊佔據了整條道路,

於是聰明的小孩,在半夜裡喚醒鎮上所有的小孩,

在他們面前示範如何把燈泡打破的方法。

 

於是在他打破燈泡的那一刻,光流出來了。

如流水一般流到了地面上,小孩子們看得很驚奇,

於是也回到自己的家中,把鎮上所有的燈泡全部敲破,

輕脆的玻璃破裂聲此起彼落,響徹了整個鎮上。 

 

當大人們意識到自己的孩子正做著不可思議的舉動時,

光的河流開始溢滿了整個房間,並且從門縫、窗縫滲出去,匯流到街上,

當光的河流一吋一吋地漲起來,小孩子們都驚喜地叫著,

有人想到了船,不管是充氣的橡皮艇也好,木船也好,

所有的孩子盡可能坐上船,拚了命在空中用雙手不停地划,

隨著不斷漲起來的光流,流出了房間,流出了房子,流到街道上,

然後,朝遠方的平原逃難!

 

這個辦法不一定是孩子最先想出來的,

但是現在,你可以看到孩子們,乘著各式各樣的船,

包括澡盆和啤酒桶浮在小鎮的上空,戰爭已離他們遠去,

在黑色沉靜的夏夜裡,只留下星空一個昏黃迷離的夢。 

 

孩子們成功地在月光下逃離了這座即將被戰火侵襲的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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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拍攝的 Saudek 13。

我做了一個夢。

如果遺體不被火化的話,
我就有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的希望。
我開始拖著自己的遺體東躲西藏,
在火葬場的高地、
在焚化爐車間內的管道、
在地下室裡的停屍間。

文/銀色快手 加入我的噗浪 photo by Saudek


我發現遺體的腐爛,最先是由鼻子開始的。
用手指搓一搓,鼻子就像沒有糊好的壁紙塌陷下來。沒關係,只要不被火化,做一個沒有鼻子的人走在大街上,也不會有什麼妨礙。愈是這樣想,意志就愈堅定,去到哪裡都無所謂,只要屍體不被火化就好。

可是遺體在拖行的過程中,感覺愈來愈沉重,好不容易拖到一間地下室,地面潮濕冰冷,結著一層厚厚的青苔,我決定把遺體留在那裡。很快地,膿血從屍身內滲入青苔,一根根細密如毛髮的根莖浸在屍水裡。我把右手的皮膚撕開,現在那些肉就跟手扒雞一樣鬆軟,纖維狀的肌肉組織清晰可見。我有些激動,迫不及待想看見手肘上的那根肉骨頭的樣子。

我把遺體埋了,沒有火化,成了自由人,進入銀行金庫取用鈔票如探囊取物,但我發現錢再多也無法滿足我內心不被理解的空虛,然後大搖大擺地走進超市,營業人員對我視而不見,索性打開冰櫃大啖起冰淇淋來,我發誓這輩子從來沒有吃過那麼多雪糕,好像胃擴張的怪物一樣,吃完之後用長長的舌頭舔舔嘴,肚子雖然填飽了,內心卻依然寂寞。

於是就對我的愛人說:你可以跟我一起死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想辦法把你的屍體藏起來,這樣我們就可以去環遊世界了,而且機票食宿都免費,刷卡刷到爆也沒關係,反正卡債也催不到我們頭上。

於是,她答應了,我們很順利地把她的屍體藏起來,搭上早晨的第一班飛機前往南非開普敦機場,想要看著一望無際的原野上最原始的動物奔跑,熱情奔放充滿期待感。

我們去環遊世界,把幾輩子的幸福一次揮霍殆盡,然後乘坐熱氣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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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拍攝的 Saudek 14。

我做了一個夢。

photo by Saudek 

夢境中,我受邀至苗栗縣的一所國中演講,
時間是星期二的晚間七點,地點位於竹南鎮的大同國中。
火車抵達竹南站已經六點半了,這所國中靠近車站還有段距離,
我隨手招了一輛小黃,吩咐運將開往目的地。
說也奇怪,離開市區後,沿路的景色完全不是從前的樣子,
我們走一條看似荒煙蔓草的小徑,它位於田邊,
若不是熟悉路況的在地人,很難想像這條路可以通往何處?
路旁叢生的芒草長得比人還要高,
我開始有點害怕運將會不會把我載去偏僻的地方洗劫我的財物....


正當我疑心生暗鬼的時候,
蜿蜒的小徑總算銜接上原本熟悉的縣道,
路邊兩排水銀路燈微微地亮著,
來往車輛很少,彷彿夜已深。


再往前行駛一段路,
此時卻發現前方的橋樑出現裂隙,
運將放慢油門,另一腳急踩煞車,
連忙回頭準備要倒車,
他操著流利的台語告訴我,
看樣子車子肯定是過不去的。


演講的時間在即,顧不得危險的我,
忙不迭從皮夾裡掏出兩張紅色紙鈔塞給了他,
要他停車讓我下來,他把車停妥後,再三囑咐我要小心!
我招了招手,示意要運將先行離開。


偏偏我忘了帶手機,
來不及跟校方報告這突如其來的狀況,
一時情急之下,我竟然不假思索越過了橋頭,
奮不顧身地衝向橋的對岸。


湍急的河流像黑色膠狀的泥漿,
在橋面下洶湧翻騰,發出猶如惡魔的怒吼聲。
責任感讓我忘卻了危險,腳步並沒有半點遲疑,
我知道學校裡有一群聽眾在等著聽我的演講。


這時,橋面開始逐漸傾斜,
橋面上的柏油像巧克力脆片龜裂,
傾斜的部分下滑,我站在幾近陷落的地方,
腳下露出的空隙漩渦似的把我吸進去,
裂縫愈來愈大,我的右腳不小心踩空了!
環顧四周卻沒有任何可以攀附的物體或支點。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已然傾圯的橋墩上,
我看見裸露的鋼筋開花了!在光秃秃的水泥塊間晃蕩著...
也顧不得手上的擦傷,我一把抓住其中一條鋼筋,
好險沒掉下去,黑色濃稠的泥漿在我腳下持續滾動著。


就在我的雙腳完全懸空的前一秒,
心想還是不要冒生命危險去演講好了,
於是轉身望向來時的路,就在橋頭那邊,
我看見運將正對著我揮手大聲呼喊,
雖然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但既然心意已決,
就直接跳向前方還未斷裂的橋面。


渾然不覺腳下危機四伏,殘存的橋面水泥塊也所剩無幾,
一個箭步騰躍至半空,說也奇怪,滾動的黑色泥漿瞬間凝固了
像果凍般讓我可以輕易地著地,隨即彈開,藉著反作用力
我好像練就少林寺輕功一般彈跳起來,
咚!咚!咚!跳過了好幾個正在掉落的水泥塊,
越過深淵的斷橋,直抵橋頭達陣!


回到下車的地方,我成為旁觀者,目睹整座溪橋瞬間嘩然崩落,
摔碎在膠質的泥流裡,直至完全被吞沒,消失在黑夜中...


事後,運將載著我返回竹南鎮上,
我趕緊下車直奔便利商店前的公用電話,
撥打電話給住在竹南的妹妹,她幾乎在同時接起電話
頻頻問我有沒有受傷?還怪我怎麼都不帶手機出門?
說著~說著,就在電頭那頭發出啜泣的聲音,
雖然還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我只好連忙安慰她說
沒事了沒事了,妳看我不是還好好的嗎?
否則怎麼能夠站在這裡跟妳講電話。


原來,電視上緊急插播災難的跑馬燈,
竹南鎮附近的河道發生了百年罕見的陸沉現象,
附近地區出現巨大的地表窟窿,長達一百多公尺!


後來妹妹幫我打電話給大同國中的校長確認,
才知道他們學校有學生返家途中不幸墜落溪谷,
全校老師已動員去現場救災,也因此演講被迫延後舉行,
我聽完她的說明,這才鬆了一口氣,
意外總是在意外的時刻發生啊!


夢醒了。掀被、起身、打開燈,
望向時鐘,晚間十一點半。


慶幸自己不用趕時間去演講,
也不用冒險縱身躍過危橋,
客廳裡的六隻貓徘徊在貓食盆附近,
我倒了些貓乾糧,貓咪專注吃食。
然後走進廚房倒杯水給自己,
決定回到電腦前把這個夢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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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拍攝的 cats-eye-star-of-david1。

我做了一個夢。

 

在平行世界裡,我似乎學習到如何從空間中透視能量的魔法。

快要從夢中醒來的時候,我被小學妹抓去算星座命盤。

 

在路上遇見熟人,我通常會不知所措,因為我想趕快回家。

學妹近視很深,左邊的耳洞戴著三枚耳環。

她從背包取出三張光碟,問我要算多仔細的盤?

有隨便問問、曖昧解答和夭壽準三種不同的星盤。

我對學妹說:隨便就好,反正那種東西我不太懂......

 

她說怎麼可以隨便,要解盤就應該用這張光碟,天殺的夭壽準!

說完就拉著我往街角的某間神秘咖啡店打開門走進去。

我們圍著一張小核桃桌坐下來,其實我還沒吃晚餐,但肚子並沒有真的很餓說。

我點了杯黑咖啡,她點的是藍莓汽水,咕咚咕咚冒著泡泡。

 

她開啟小筆電,把光碟片放進去,啪吱一聲螢幕就亮了起來。

點開資料夾,程式秀出一些星座圖表和符號,對我來說有點深奧。

接著她問我出生年月日?鞋子穿幾號?

有隻黑貓從吧台跳下來,搖著尾巴鑽到我們的桌子底下喵喵叫。

 

她開始解說星盤上看見的狀態,咖啡店播放著輕快的音樂。

我沒有很專心在聽,我被窗外流動的街景所吸引,夜色真的很迷人。

藍莓汽水很快就被喝完了。

只記得她在我的掌心留下六角的大衛之星記號, 

像猶太人手臂刺青的圖案那樣。

用一種印度產的指甲花染料,偏暗紅的茶色,聞起來有淡淡的香味。 

你可以往西邊走在第十三個路口擁抱第一個迎面而來的男孩

他會告訴你未來的事,學妹很篤定的說。

然後把小筆電蓋上,沉默了十分鐘。

 

坦白說,我比較想知道貓可以活幾歲這類的問題。

她不再說話了,黑咖啡完全冷卻,咖啡店準備打烊。

我掌心的大衛之星在微暗的燭光中閃閃發亮,

夢境就到這裡為止。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察看我的手掌心,

看看會不會還殘留著大衛之星的記號?

或許因此擁有拯救世界的能力也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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